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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霄阳再度被这位许姓水鬼随口说出的话惊的肝颤,好言好语的把许秀才劝了回去,心道这大哥同狐狸肚子里那胎儿他妈一样,都是个不好搞的主,一个不知道抽了多少婴儿的魂魄,一个看似良善,嘴里吐出的却都是些相当反社会的话。

可那鬼母同这看起来凄凄惨惨的水鬼,又是如何凑成了一对儿的?

他默默叹了口气,再没了困意,试图将这些日子中得到的零碎信息拼凑在一起,无果。

封霄阳闭了眼消气,他徒儿倒是如坐针毡,实在有些坐不住了。

李致典看看台上的主事,又看看身边浑身上下写满了“莫挨老子”的师父,想同远处低着头、不知为何也在此地的柳青儿打声招呼,更想问问自家师父究竟情况如何、心情又是怎样,可思来想去,还是将自己粘在了座椅上,眼观鼻鼻观心的装木头。

情况已经够乱了,他直到现在还沉浸在看见主事身边多了个女人的震惊里,更别提师父了。

这二人虽对外的说法是剑灵与主人之间的关系,可李致典却知道,师父主事之间的关系远不止这些,是明摆着会一辈子相依相随、却都不愿意承认的诡异关系。

看师父那副样子,分明就是火冒三丈,气的话也不想说,他现在还是别去惹事端了吧……

且这“治鼠”一事,如今将那被千金之巨冲昏的头脑理清后看,也是相当蹊跷。

先不说那自进院中便炸了毛的木溪,他们已在这院中等了许久,只见人进、不见人出,这张家唯一出来的人也只有那位看起来极为年幼的张瑾禹,来来往往的下人们也都是缄默无声、面无表情,甚至不敢抬头看他们一眼,哑巴似的送了东西,急急的便退到了不知何处去。

分明是个人声喧闹的院子,却好似除了他们这些前来“治鼠”之人,并没有什么活人行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