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霄阳被这人夹枪带棒的讽刺过多次,早练就了一张厚脸皮,浑不在意地继续自说自话:“今日我高兴的很。”
他打了个哈欠,把自己往锦被中缩了缩,含糊道:“整个修真界的修士都是一副狗样子,你又是我养的狗,看狗咬狗,可比我自己动手收拾他们来的快活多了。”
“仙尊不是想救那些修士的命么?既是娇妻之请,为夫便把他们都放了。”
程渺身形一僵。
“也不知……”封霄阳的声音越来越低,“那群修士回了修真界,对救他们一命的仙尊你,又该如何评说呢。”
他听着身边人越发激烈的心跳,感受到心口疼痛逐渐消失,满意一笑:“一句‘侍寝’换百十人性命安稳,仙尊不亏。”
封霄阳确信,自己听到了低低的磨牙声。
困意逐渐袭来,眼皮似有千斤重,他又打了个哈欠,不去管程渺如何,慢慢睡了过去。
这人不在乎自己如何,却是格外好面子,要在修真界端出个好名声,也是奇怪。
他睡的安稳,程渺却是再没了一丝倦意,墨眸里恨意滔天,就这么盯了封霄阳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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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结契大典搞得沸沸扬扬,随着参与典礼的修士们回到修真界,“仙尊是魔尊禁脔”的说法更是在几个时辰内传遍了修真界,一时之间满城风雨,就连明令谈论相关事宜的虚怀宗,也听到了几丝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