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整个人都被笼罩住,浑身汗津津的,肌肤泛着白腻的光泽,吻痕似雪中绽开的红梅。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仰起头,仿佛溺水般挣扎起来,手指在空中胡乱地抓着,一把拽住帐幔,捏得指节发白,又被人一根根掰开,重新拉了回来。

江知也从不知道自己还能发出这样柔软的呻/吟和啜泣,仿佛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沉浮翻覆。

醒来的时候,外面依然黑沉沉的,不知是黑透了,还是天没亮。

身边空空荡荡,没有人在。

江知也翻了个身,想坐起来,刚一动,浑身上下骨头缝都泛着酸,又摔了回去。

“呃!”他忍过那一阵不舒服,委屈地缩进被子里,小声骂道,“混账……混账东西……”

这具先天不足又娇生惯养的身子十分不顶用,根本承受不住段泽的欲望,偏偏段某人又没什么经验,丝毫不知轻重,横冲直撞的,到后面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会眼泪汹涌。

客栈很安静,门外什么动静都没有,应该是被包下来了。

江知也在被窝里躺了会儿,忽然眼前微亮,帐幔被撩了起来,挂到两侧。

“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段泽搁下手里的托盘,将他半抱着扶了起来,薄被滑落,露出锁骨到腰间大片的青紫痕迹。

段泽目光躲闪了一下。

“有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都不舒服。”江知也倚在他怀里,控诉道,“又酸又疼,不想吃东西……呜……你别揉我的腰……”

段泽收回手,颇有些无措。

“那、那怎么办?”他觉得怀里的江知也脆弱极了,像易碎的琉璃,想起昨晚一整夜的折腾,整个人差点被汹涌而来的悔意给淹没,“要请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