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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与国、个人与家族,孰轻孰重,该如何抉择,这可能是古往今来永恒不变的难处。
燕辉发现柳绰最近格外喜欢和他待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愿浪费,对他无有不应,温柔似水,没有一点脾气,简直要星星不给月亮,说一句纵容都不为过。这总给他有一种《死了都要爱》里面“把每天当成末日来相爱”的错觉。
局势一天比一天紧绷,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燕泽让人在朝会上试探性地提出监军用以逼迫柳绰最后做出决定。
正逢前方战事吃紧,皇帝大寿也没大操大办,只是让内务府在宫中摆了一个简单的家宴。
席间柳绰以祝寿为由一杯接着一杯,微微的醉意让她合理化了自己不太端庄的行为,她用袖摆为掩在案几下面偷偷勾住燕辉的手指,宴至中期见上方魏帝不再注意他们这边甚至整个人靠在了燕辉身上。
燕辉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柳绰眼角微挑,带着一点微红和醉意,瞅了他一眼,半嗔半怒,就差把“你竟然叹气不高兴,我不开心了你要哄我”写在脸上了。
燕辉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月色森林中一汪平静的湖水中,他望着皎洁的月光清醒的沉沦,不想有一丝挣扎。他想,或许没有人能在柳绰这样的神情中还能坚持原则。
他在斜对面燕泽阴得宛若就要滴雨的表情中伸手揽住了柳绰,他利用转头说话的动作做遮掩轻轻地亲吻了一下柳绰的鬓角。他在柳绰耳边叹息了一声,热气擦过柳绰的耳朵让她半边身子都酥麻起来。她感觉自己耳朵很烫,但却不舍得拉开距离。
“激怒他对你没好处的,”燕辉的语气中带着一点“我该拿你怎么办啊”的宠溺和无可奈何,“等我走了,你这样会让我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