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殿下,也不必让他知道。”柳绰头也不抬地和站在床尾气成河豚的杜若说道。
北山行宫的条件比不上王府,再加上人多嘴杂,是以这几日燕辉和柳绰并没有分房而住,而是一个睡床一个睡榻。榻虽然不窄但长度却不够,燕辉一米八几的个子完全伸不开,睡得十分憋屈。柳绰虽然几次提议和燕辉换着睡,但结果自然不必言说。
梳洗完的两人穿着里衣各自睡在自己的位置上,半个小时过去了,燕辉依然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很轻微的动静从床帘中传出来,有点像是翻身。
“怎么了?睡不着吗?”
内腑疼确实很难熬,像针扎一样,碰又碰不到,一个地方痛能带动着整个五脏六腑都痛。
柳绰额头上已经渗出不少冷汗,要不然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太医来之前我们不是在说怎么防止上官榷对上官泓下杀手吗,你说了一个‘不过’后就没说下去了,你当时想说不过什么?”
燕辉哭笑不得:“你别告诉你躺了这么久没睡着就是在想这个?”
那她应该想什么?细细回味燕辉背她走的那一路的心情吗?
确实在回味此事的燕辉无言以对。
燕辉叹息,他枕着双手架着腿懒懒地仰躺榻上:“我之前以为燕泽这人不错,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有多想,但今天一天近距离接触下来我感觉此人也不是像他表面表现得那么温厚善良。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格外针对我,而且这种针对是无意识的,可以说是本能或者下意识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