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逆子!”
被调虎离山的上官榷总算匆匆赶到现场,他在接到侍卫长的报信的那一刻就知道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连忙先去调了三队侍卫队顺着上官泓落水之地搜查,他知道这种事情必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只要找到证据,他就还能为上官泓争取到机会。
但他实在没有想到上官泓已经失去理智到如此地步。
“陛下,请恕臣欺瞒之罪,犬子已患癔症多日,微臣为保他名节一直在找大夫为他医治没有向外告知,微臣未曾料到今日的刺激会让他病情加重至此以至于冲撞了陛下。微臣万死!”
“爹!爹!”上官泓看见上官榷就像是看见了能活于世间最大的依靠,他痛哭流涕地抱着上官榷的腿,就像是蹒跚学步的幼童一样,“林平之化作厉鬼要来杀我,您要救我啊,杀他的不是我,是您下的令——”
上官榷抬头望着苍天,那一瞬间他想起了很多上官泓还是懵懂稚童无比依赖他的过往,一行清泪从他眼角边缓缓流过,这是他的独子,但他知道,他要保不住他了。
既然已经保不住了,那便即使止损吧。
一抹狠厉的光从上官榷眼中划过,他给面前拔刀阻拦的御前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他故作难过又慈祥的模样艰难地将上官泓扶起来,就在扶起的瞬间,他宛若脚滑了一下,拉着上官泓就往刀口跌去。
燕辉早已在旁边等候多时,他在上官榷滑到的那一瞬间就伸手将侍卫的刀一把推入刀鞘。他表情保持着一贯的冷傲,但眼中却带着若有若无的讥笑,他看着摔在自己面前宛若狗吃屎一般的上官榷“好心”地拍了拍侍卫的肩膀:“刀要收好,在场的都是贵人,万一哪位一时脚滑带着别人伤到了性命,掉脑袋的可是你啊。”
上官榷瞋目切齿,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与此同时,莲塘的另一边,三队侍卫正在逐地搜寻。适才他们赶到时有看见一道人影从御花园中闪过,他们当机立断用了箭弩。
想象中的闷哼和惨叫都没有发生,用了箭弩的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夜太黑,他们这一下也不确定到底射没射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