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给雷金玉办完了后世,等入了葬又送了宾客,看着满堂缟素,雷母把几个孩子叫到跟前。
“你们也不小了,你父亲的官职是荫庇的,但是你们也知道,这是手艺……”
她话说得委婉,就是这官职能继承,可是没有那个金刚钻不可能揽瓷器活。
她看着面前几个孩子,就见最大的那个开口了:“我们之中唯有小弟承袭了父亲的手艺,我们几个都不大中用,这差事自然由小弟来。”
其他几个也跟着点头。
雷金玉从未厚此薄彼,每个孩子都认认真真地教了自己的手艺,可惜却只有雷声征最有天赋,也最为厉害。
雷母听了这话也松了口气,她也是怕几兄弟因此不合。
她温声问:“小征,你意下如何?”
雷声征看着面前的母亲和兄长,目光却落在了雷金玉最常坐的那张椅子上,他的眼泪立马决堤而出,他抬手用衣袖不断擦着,可是眼泪却像一口永不干涸的泉水一样越擦越多。
“我……一定不会辱没了父亲的名声,我一定会把咱们家的手艺传下去。”
这句一出,母子几人瞬间哭作一团。
而江言站在一旁也看向了雷金玉常坐的那把椅子。
雷金玉虽然去了,但是他的手艺传下来了。
她还想感叹,眼前画面却突然开始变得模糊,下一秒场景就切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