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
王法极却极为高兴:“大师你瞧,我那俗家的父亲同意了,您快给我斩断这三千烦恼丝吧!”
“……”
江言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还真是打蛇随棍上啊。
就在他父亲惊讶目光里,王法极剃度出家了。
从此法号智永。
江言看着“崭新”的智永和尚心里为他的父亲默默点了一根蜡烛。
等智永出了家,他好似完全放飞自我一般,每日都是在禅房里习字临帖。
只是写的还是敷衍他父亲的那些字体。
他不断地写,又不断地毁掉。
这时他师父走了进来,老和尚看着智永那一地的废纸摇了摇头。
智永深吸一口气说道:“师父,弟子好像着相了,分不清哪个才是我。”
这问题听着深奥,江言却好似听懂了,王法极是作为王家用来再造一书圣的工具而存在的,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字都是被规划好的。
可是他叛逆,他不愿走上那一条路,但是事以愿为的是他喜欢这条路,从他那一手真实的字迹就能看出来。
也正因此他才有拉扯,他才找不到自我了。
他分不清自己喜欢的和自己被要求的是不是都一会成了一个。
老和尚看着自己这个弟子面容慈悲,他道:“你就是你,何谈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