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王法极起身,他先是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发现没有人之后把窗户关上,又走到门口江门从里闩好。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回到书案前。
他在面前铺上一张纸,提笔开始写字。
江言凑过去看,只看了一会儿她脸上就露出来了几分惊讶。
王法极写下的这几字与《兰亭序帖》的字体已经有了几分相似了。
她正准备继续看,就听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王法极的脸上立马露出了一点做坏事被发现的窘迫,他将桌上刚写了几个字的纸揉做一团扔到了角落,又迅速取了一张新的纸,又写上几个字。
而这几个字却和刚才那几个有如天壤之别。
这时门被敲响了:“你锁门做什么?今日的字练了吗?”
王法极赶紧道:“练着呢!正在呢!”
说着他跑去把门打开,顺手将自己刚写的几个字递过去。
他爹看了那字眉头紧皱:“你……”
王法极面上带笑:“父亲这是觉得我写得不好?那我以后就不练了?”
“不是不好。”
只是不够好。
江言是一旁帮他接话,如果说王法极先前写的那几个字有几分王羲之风骨的话,现在这几个字就拍马都比不上了。
他明明能写得很好,可以符合他父亲的期待,但是他偏不,宁愿躲躲藏藏也不透露自己的真实水平。
这腹黑程度不愧是后来能想出那个损招的人啊。
还真的从小就是白切黑。
不过江言却能稍稍理解他,毕竟任由谁被天天逼迫着要像另一个人都会起一点逆反心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