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点头:“没事,有就行。”
大不了她拿回博物馆里放几天,她觉得就算一头猪放进他们博物馆肯定都能变成小金猪。
潘仁旭看着江言这么笃定,也没有泼冷水,他好像看到了当年他师父在研究丝弦制法时候的样子,他那时候也是什么都愿意去尝试,哪怕明知道会失败。
他依然记得他师父那时候的口头禅:大不了就是失败而已。
冯二见潘仁旭也没有异议,这才从家里拿了工具:“走吧,我带你们上山,现在柞蚕还都在树上呢,野蚕可不兴养家里。”
“你们这带回去也得找棵柞树才行……”
冯二絮絮叨叨一堆,终于取了好些品相没有那么好的蚕给他们,还拿柞树叶包好。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看向潘仁旭:“潘叔,我爸还在的时候偶尔还是会念叨您不做丝弦可惜了,知道您重新做了,其实我也挺开心。”
“毕竟这是咱们华夏的东西,我还记得当时去您家听到那些装上丝弦的琴发出的声音,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们养的蚕吐的丝还能被做成这样的东西。”
“你们要加油啊。”
说着他又悄悄挑了几只品相好的蚕给他们放进去。
潘仁旭没有说话,只低着头,他想起十几年前放弃做丝弦的时候,冯成其实来劝过他。
当时冯成说:“蚕丝不行,咱们就换好点的,现在养殖技术也是在不断提高的,你怎么就不做了呢?”
“你不做难道等着别人来做?你看咱们那些真丝厂,估计过几年就全是给霓虹代工正绢的了,做花萝的不会剩几家了。”
“这可是我们华夏的传统东西啊!我们不做,别人可是等着来拿啊!”
冯成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