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张春芳直接把腰一叉:“你就是山猪吃不来细糠。”
这句一骂出,张春芳就好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一般,开始对江言“数落”起钱三的“丑事”。
“江馆长,你不知道这臭小子从小就难伺候,让他出去和其他小孩玩死活不乐意,天天就爱蹲墙角跟我们家那些假古董聊天。”
“你说聊天就聊天吧,他还给它们都论资排辈,就那香炉,你刚见过吧?他小时候管它叫珐琅哥哥。”
“上学都不乐意去,一说就是要回家找他哥哥姐姐们玩,我们这差点就被人举报违反独生子女政策了呢!”
“你知道他这诨名钱三怎么来的?他和我们家另外两个大瓷瓶结拜得来的,那两个是钱大,钱二,他排老三。”
张春芳只当玩笑在说,可是江言转头看着钱三落寞下去的神情,心里突然升起一个猜想。
难道钱三曾经听到过那些文物们说话?
江言正准备继续听,包厢门被敲了几下,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进来对张春芳说了几句,她马上站起来:“我先去忙了,江馆长你慢慢吃,臭小子你照顾好人家江馆长啊!”
说着她便风风火火地又走了。
包厢里重新变得安静,钱三没说话,江言却听到过云楼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还有其他文物的嘀咕。
“小正正要是还能听到我们说话就好了……”
“那怎么可能,他是人类,他要过属于他自己的生活的,他和我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他小时候不是我们带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