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项怀风的工作室依旧亮着灯,他伏在桌案上还在写写涂涂着什么。
而那铜片正坐在那盏台灯的灯罩上看着,一时间气氛居然还有些温馨。
项怀风隔了一会儿从书案里抬头,他正在做的是计算几个修复《洛神赋图》方案的可行性。
最近国内外文物圈子都因为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而他们这些人是绝对不允许自家的文物被送去国外修复的。
到时候就算能修好,可是能不能回来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再者,外人来修,他们总是不放心,更何况还是让造成《洛神赋图》损坏的罪魁祸首来修。
他们必须赶在国外拿出更“强有力”的“方法”之前率先修复。
但是也不能瞎来,还是要把保护文物放在第一位的,这也就更增加了一些难度了。
所以这几天他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
项怀风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又伸手去摸了摸桌上那块铜片。
这东西跟了他三十多年,是他的初心,也是他的一个念想。
那时候他们的文物修复技术不到位,不能将它完全修复好,即便到了现在,因为一些工艺的失传,他们也难以把它还原。
而项怀风将它留在身边就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懈怠,要好好的发掘历史上的技术,也要研发新技术。
从而把它修复起来。
而这一幕落在江言眼里就是一块看起来格外“猥琐”的青铜片像一只小狗一样在使劲蹭着项怀风的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