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周远亲眼见证了阿斯特那张面瘫脸在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甚至整只虫都掉色成灰白的样子。
周远有些慌乱,“阿斯特?你没事吧?”
“没……”
不,其实就是有事。
阿斯特将脸狠狠埋进双膝里,恨不得跟周远说,这条尾勾不是他的。
但很显然,证据都还在他身上,他抵赖不了。
他只好强装镇定地抬起头,但其实脸上已经红得不成样子,眼睑也垂得很低,压根不敢看周远,而是移开视线看向了周远的影子。
阿斯特的声音有些颤:“雄主,您稍等,我这就松开。”
他尝试了一下,尾勾打的死结很紧,他松不开。
他试图让尾勾自己解开,但因为他刚刚拉扯了下,尾勾的尾端卡住了。
阿斯特:……
周远也感觉到了阿斯特的努力与这一刻的无语,他安慰道:“没事没事,这个结我刚刚也解了很久都没解开,我来帮你一起。”
这一次周远对尾勾动手时,总算没有遭到尾勾的强烈抵抗,只是在解开后颇为不舍的勾了一下周远的手。
银黑色的尾勾表面是金属的质感,但又有着一点柔韧,触摸起来有点凉,但不过一会儿又会带上温热的体温,其实手感很舒服。
——如果它没有死缠烂打地缠着周远一天一夜的话。
而尾勾的主人在解开后,就飞速的跟周远道别,明明膝盖上的伤还没好全,但一瘸一拐的仿佛走出了逃命的架势,眨眼间就带着尾勾消失在厕所里。
周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