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再多做一天的美梦,果然还是奢望吗?
良久,“桑易洛”才慢慢抬起了头,轻笑一声,眼底满是单纯与好奇,他看着那个依旧红着眼眶的少年,眨眨眼开口问道:“是吗?”
“23号没说,可不能怪我不知道。”
陶言警觉地望向面前那个气质依旧沉静的男人,重复道:“23号?”
“桑易洛”点了点头。
“对呀,那个满身是血被人丢进我隔壁的23号,他还说他有个小哭包oga弟弟。”
男人又瞧了一眼卷毛少年快红成兔子的眼睛,再次赞同地点了点脑袋。
23号没说错。
他弟弟果然是个爱哭鬼。
“你是谁?”
陶言立刻追问道。
“我?”男人伸出葱白修长的食指,指向了自己挺阔的胸膛,神色依旧淡定如初,动作却是与之不符的夸张惊诧:“我当然是24号。”
桑易岭控制不住地上前一步,盯紧了对方的眼睛,颤声问道:“我哥哥在哪?”
24号耸了耸肩,用着毫不在意的语气,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他死了。早死了。”
24号想起了那个被折磨致死前还不忘偷偷丢给了自己一小瓶镇定剂的沉稳少年,嘴上的语气越发随意。
“被做了记忆实验的三天后就已经失去意识了。”
“23号本来就出了那么严重的车祸,又接连接受了好几台脑部手术和机器测试,能挺到一周已经算是个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