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将这些变态一网打尽，先报复性的在千壹那张丑脸上划上一百刀再说！

直到季瑞的脸变得血肉模糊，直到千壹兴奋得手指开始不规则的颤抖，他才如过了瘾一般，颤颤巍巍地收回了右手。

坚持着舀了一桶海水，悉数兜头浇到季瑞脸上后，他才随手扔掉了木桶，慢慢靠在了矮桌旁边。

“哐当”一声脆响，手术刀失去支撑掉落在地，千壹浑身像是被突然抽光了力气，满面笑容地瘫在地上大口呼吸。

季瑞无语地甩了甩额前的湿发，努力忽略海水给伤口带来的刺痛感，余光立刻注意到了对方瞬间苍白灰败的脸色，以及手脚轻轻晃动的怪异幅度。

电光石火间，一个被禁用多年的词语重新浮出水面，季瑞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彻底消失不见，少年此时心底的惊骇不亚于身旁正在怒吼的惊天巨浪。

不过一分钟，千壹就重新爬了起来，虽然手脚看起来还有些发软，但脸上已经恢复了原有的健康颜色。

季瑞丝毫不敢怠慢地观察地对方的所有细微状态。

如果现实和他猜测的一样，那么自己原来打算用alpha信息素来碾压一船人的计划无异于自寻死路。

甚至是加速自己死亡的绝佳催化剂。

好险！

季瑞看着周边围成圆圈进入防备状态的白袍人，心底没忍住狠狠地爆了一句粗口。

一个被控制的疯子傀儡他尚且能应付地过来，一船的疯子傀儡，怕是越肖齐大哥来了也得先逃命再说。

对方老巢里的状况未明，若是都和船上这些状态一样，那么此时的自己无异于主动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