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给孙秀牵了个线，让孙秀把唐顺利拉到京城火葬场，完整的一个人进去，出来的时候还没装满一个小罐子。

“爸爸被装进这里了吗？”唐小可歪着头问。

“对！”上了初一的唐芳芳比唐小可要懂事儿一些，她指着骨灰罐说，“爸爸死了，再也不会打人了。”

“太好啦！”唐小可发自内心的开心，竟然鼓起掌来。

孙秀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她把骨灰罐放下，抱着两个孩子大哭起来。

“妈妈，不要哭啦，爸爸已经死了呢。”

唐小可懵懵懂懂的安慰妈妈。

“是呀，妈妈别哭了，你看，骨灰罐倒了。”

唐芳芳说着，用脚踢了一下骨灰罐。

圆圆的大肚瓷罐歪倒以后，一直往前滚，盖子在这期间滑开，灰白色的骨灰撒了一地。

孙秀想去捡，唐芳芳拉住孙秀的手：“我不要他这样的爸爸，不要他跟我们一起回家！”

唐小可拉起孙秀的另一只手：“我也不要爸爸！”

孙秀的眼泪又下来了。

起风了。

“哐当！”

随风滚的骨灰罐撞上了路肩，碎成了两瓣儿。

“轰隆隆！”

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那些洒出来的骨灰，和肮脏的雨水一起进了下水道。

这场大雨把京城带进了秋天。

一场大雨结束，地上添了不少落叶。

雨停以后环卫工人出来清扫街道，看到地上有个烂瓷罐，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

孙秀被无罪释放，夏小芹和谭浚都为她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