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小时的车程结束,秦一鸿到了郑坤的砖厂。
穷酸是秦一鸿的第一直观感受。
迎面走来的职工,连个背心都没穿,身上黑乎乎、油亮亮的,能折射夕阳的光辉。
秦一鸿很理解,夏小芹为什么迫切的想给砖厂找投资了。
坐在砖厂唯一的办公室里,秦一鸿吹着幸福电器厂生产的电风扇,用口袋里的眼镜布擦拭眼镜上落得煤灰。
郑坤还在描绘砖厂的前景。
秦一鸿擦完眼镜,就打断了郑坤,他直接问:“你需要多少投资?”
“20万。”
这是夏小芹和郑坤商量后的结果。
郑坤一开始想的是10万,夏小芹一开始想的是30万,综合一下,变成了20万。
80年代初期,一个普通职工家庭,一年的开销也就几百块钱。
20万对此时的他们来说,是一笔一辈子都攒不齐的巨款。
但对秦一鸿来说,20万就是个数字。
他很有钱,他父亲力爷更有钱。
申城一霸,可不仅是个名头。
秦一鸿取出两张电汇单:“拿去取钱吧。”
一张电汇单是10万,秦一鸿的包里装了一沓。
郑坤被刺激的斗志满满。
20万,秦一鸿买走了砖厂40的利益分成。
签好合同后,郑坤给夏小芹打电话报喜。
小卖部的孙姨听说是找夏小芹的,立即扯着嗓子说:“小芹出车祸了,现在在人民医院住着,接不了电话。要不,我给你喊她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