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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的采访里,谭浚对自己卖文物一事没有任何解释,大方承认了自己贩卖文物的不妥之举。

夏小芹却认为,谭浚是走投无路才被迫卖鼎,内心是倾向于不卖的。

不然伍铁环把钱扔到摊上的时候,他大可收了钱,让伍铁环把鼎拿走。

所以夏小芹描述过程的时候,把谭浚的无奈和与伍铁环的争辩说的特别清楚,意在替谭浚解释。

谭浚心中既苦涩又感动。

他不想在采访里解释,是他确实贩卖过文物,那是事实。

但他之所以那么做,确实是被逼无奈,再不卖鼎,他母亲的手术就要搁置,只能被迫接受死亡。

谭浚的祖辈都已去世,父亲也走了两年了,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

所以,谭浚宁愿背负贩卖文物的骂名,也不想失去她。

但幸好,谭浚遇见了夏小芹,大错没有酿成。

“谢谢。”

谭浚最后看一眼自家的大禾方鼎,把帽檐压低,穿过人群,离开了国家历史博物馆。

夏小芹和张菲菲也离开了被参观者围了几层的大禾方鼎。

“菲菲,你先自己逛逛,我去找吴馆长问些事情。”

“行,你去吧。”

夏小芹和张菲菲的对话,传到了项云海和项长生的耳中。

项长生立即道:“无聊死了,你自己逛吧,我出去玩了。”

项云海哪能不知道项长生的歪心思,他拉住项长生:“她像是有正事儿,你别去捣乱。”

项长生不耐烦的朝项云海翻个白眼:“你说谁啊?”

“夏小芹。”

“夏小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出去逛!”

项长生把项云海的手打掉,朝博物馆的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