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夏小芹也没有高看自己,她利用一切碎片时间来看书,比如现在,等侯庆军的时候,还不忘翻看语文书,背几句古诗词。
“修学?”侯庆军挤在人流里朝夏修学拼命的挥舞着胳膊。
夏小芹赶紧把语文书收起来,回应侯庆军:“二舅您来啦?”
“是哎!”侯庆军应着话上车,看见隔间里摆着一副轮椅,心又悬起来了,赶紧问,“不是说手术成功了吗?怎么还弄了台轮椅呢!”
“二舅,我哥的腿刚做完手术,哪能那么快站起来。您放心吧,手术非常成功,以后我哥肯定能站起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还没吃晚饭吧?咱们赶紧下车去吃饭!”
小饭馆的大碗羊肉烩面,8毛钱一碗,虽然碗里没有羊肉,但汤味儿是正宗的羊肉汤,一碗羊肉烩面下肚,夜晚的风再凉夏小芹也不怕了。
“二舅,咱们晚上住招待所吧。”
侯庆军不舍得花这个钱,但侄子腿还没好,侄女又是个女孩子,呆火车站不安全,他考虑了下说:“你和修学去住招待所,我在火车站对付一晚就行。”
“倒春寒的时候天寒着呢,您别冻着了。招待所的大客房不贵,咱们晚上睡好了,明天好有精神赶回安县。”
“是啊二舅,咱们住招待所吧。”夏修学也说。他不舍得妹妹睡火车站,也不舍得二舅顶着寒风睡火车站,他们都是他的亲人!
侯庆军最终同意了。
不足四十平米的大客房里摆着十张上下铺,每个人的床位费2块5毛钱。
下铺只剩下两个,夏小芹和夏修学分别睡一张,侯庆军睡到了夏修学的上铺。
昏暗的房间里扯着一根电线,挂着一个瓦数极低的灯泡,光线本来就暗的不行,也不存在什么拉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