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争流想到那天兴国公府的事,脸上火辣辣的。

那天他在桓王面前,太卑微了。

“是,草民曾去过兴国公府,和王爷……”

齐令珩不耐听下去,漫不经心地问:“大费周折想见本王,想和本王说王妃的什么事?”

“王爷,我……”

陆争流声音有点发抖,心里有点犹豫。

可他要是不说,他和云婉就到此为止了。

想起葛宝儿的话,他咬牙道:“王爷,桓王妃是我……武定侯府前主母。”

屏风那头十分的静默,只有茶盖拨弄茶盏的声音。

然而他已经说都说了。

陆争流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还信心十足地道:“我有证据。”

齐令珩依旧没有说话,陆争流不知道桓王是什么意思,他咬牙重复了一遍:“我有王妃欺君之罪的证据!”

“嘭。”

齐令珩放下了茶杯,缓缓地道:“你就没想过,欺君的不是王妃——而是本王。”

陆争流愣住了。

桓王果然知情!

桓王难道不知,欺君是什么罪名?

陆争流觉得有点荒谬。

“即便欺君,桓王您难道也要……保着云婉?”

他难以置信地道:“这可是欺君之罪!”

皇子也不能欺君!

桓王甚至会因此丢去将来的太子之位!他就不信桓王连太子之位、帝王宝座都不在乎!

齐令珩哂笑一声,什么都没说,却像是什么都说了。

陆争流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怎么会——

桓王怎可能会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