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也比不上?”
“嗯。”啾啾不想说谎,那种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父王,你给了我生命,可我走不进你的心里,我们是父女,可我时常感觉我还不如你那些公务重要。”
“对不起,是父王不好,这些年忽视你了,啾啾再给父王一次机会好不好?”周呈睿知道啾啾无辜,他自己走不出来,却害得啾啾有爹跟没爹没啥区别。
她在王府里越来越沉静寡言,啾啾也曾期待过周呈睿如平常阿爹那般,疼她惜她,她从小没有母亲,心里渴望亲情,是他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啾啾没有说好还是不好,有些伤害常年累月地积攒下来,她已经不那么在意了。
父女俩一时相顾无言。
忽地,又听周呈睿问起,“对了啾啾,你怎么知道我之前在松云县,是谁告诉你的?”
手中的暖炉没了温度,啾啾将其放在一旁的几案上,语气无波无澜地回道:
“没谁告诉我,是我偷偷溜进你的书房,看到了皇祖父给你的公文,知道他让你负责荣阳城周围几个州府秀女大选的事宜,误打误撞地就到了松云县,我并不知道父王三月时人在松云县。”
周呈睿了然地点了点头,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十分讶异,他们父女跟这松云县倒是十分有缘。
船只冒雪前行,一路北上,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在松云县靠泊过的码头就被远远甩在身后,只剩下漫天莹白里一个看不真切的点,比手中那片雪花还小。
周呈睿临窗而立,双手撑在窗沿上,看着平静江面被船桨破开带起的阵阵水花,徐徐开口道:“等看过你皇曾祖母,父王就派人送你回来。”
“真的吗?”啾啾过于激动,险些将桌上的糕点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