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带探究的眼光扫向李砚,他都没回过神,急得夏秀才直跺脚。
夏秀才连忙举高手中的书册, 将自己的脸遮住一半, 小声唤道:“嗨, 李兄, 夫子叫你呢。”
也不知是他声音太小, 还是李砚想得太入神,总之,夫子的脸色更难看了。
夏秀才没办法了,只得抬起脚往李砚的小腿上踹去, 好在他控制好了力道并未将人踹疼。
李砚回过神来,偏过头看他, 不解地问道:“闵之, 怎么了?”
夏秀才不敢回他, 只能抬起下巴示意他去看讲堂上的夫子。
李砚顺势看过去,也被讲台上夫子的脸色吓到了。他自觉做错了事, 旋即站了起来, 双手在空中交叠, 向夫子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学生有错, 还请夫子责罚。”
“哼!”夫子恨声甩袖,勉强压制住怒意, “你下课来我书房一趟。”
“现在,所有人继续上课”
不到半刻钟的功夫,李砚在课堂上走神,课后被夫子单独留下责罚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禾山书院。
待李砚从夫子的书房里领完骂出来,晌午饭的时间都过去了半个时辰。
他站在廊下,抬起头看了看外边明媚耀眼的骄阳,又想起无端惹他犯错的林菀来。
心想,自己最近真的是鬼迷心窍了,好几次想她想得连书都看不进去了。
他摊开双手,看了看掌心里纵横交错的红肿印痕。
拧眉思忖:原来,戒尺打在手上真的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