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咂舌,这男人真的是挺会疼人的。
林菀忍着不适下了床,她腰酸得厉害,刚起身时腿竟使不上力,生生坐了两盏茶的时间才缓过劲儿来。
案几上的细颈花瓶里,正插着几枝颜色素净的鲜花,待走进了才发现是杏花。
淡粉色的花瓣儿清新秀丽,花香清浅不浓郁,是林菀很喜欢的味道。
透过全开的窗牖,林菀瞧见李砚正在院中忙着晾晒床单,积攒的水流随着单被垂落,而簌簌往下流淌。
他一个人做这些有些吃力,因为好些水珠滴在他的鞋面、袍角处洇湿了一大片。
就连两个袖口都打湿了,莫名有些狼狈。
“砚哥哥,要帮忙吗?”
林菀站在台阶上故意这样喊他。
很快,她就发现李砚的两只耳朵红透了。
李砚回身就发现她站在屋檐前的台阶上,正不怀好意地朝他在笑,莫名地让他想起自己昨晚的恶劣行径来。
他眼看着林菀从台阶上一步步地挪过来,待走到一半儿他就受不了了,主动上前去将她抱了过来,随后把她放在了他刚才坐过的矮凳上。
“还有力气调侃我,不难受了吗?”
“嗯,还好。”她坐不住,想要同他说话,“相公你这么早起来不困吗?”
他不答反问,“不喊砚哥哥了?”
林菀先是一噎,随即放肆大笑了起来。
“原来相公这么喜欢这个称呼啊!”
她将脸凑到他眼前,毫不意外地发现他在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