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声哄她,说完还不忘小心地吹了吹她的眼睛,试图以此让她红肿的杏眸能舒服几分。
他的举动处处透露着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又惹她伤怀。
李砚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不强迫她,若是林菀不愿意开口的事情,他绝不会随意打听。
但他会哄她,尽管方式笨拙了些。
“相公你知道吗?程继宗是因为外面有人才会休妻的,若不是我阿姐手里握有对他不利的证据,只怕今日就不能这么顺利和离了。”
“程继宗为了达到自私自利的目的居然设计了我阿姐,可阿姐同我说,这件事牵扯到贵人,我们只能算了,可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她说话仍带哭腔,中途因为激动险些又要落泪,不得不被迫停了下来,稚嫩的小脸上鼻翼翕动,委屈尽显。
李砚心疼坏了,圈她的手臂忍不住又往里收了收力道。
“菀菀,程继宗之事,其实我这次回家前在书院里早有耳闻,可毕竟只是学子之间偶然闲谈被我听到,没有确凿的证据,随意揣度他人有私情是为妄言妄听,所以我便没同你讲。”
“只是没想到,刚回来不久你阿姐就同他和离了。”
林菀深知他不是一个喜欢妄议他人是非之人,便没有怪他,“那贵人的身份真的是宝嘉县主吗?”
“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林菀没由来的一阵泄气,心里更是堵得厉害。
李砚宽慰她,“菀菀,你阿姐说得对,贵人身份金贵之于你我如同云泥之别,贸然上前讨要公道并非什么明智之举。”
“再有,如今不知县主是否清楚程继宗的底细,若是她事前就知道程继宗已有家室,那我们更是毫无胜算;若是不知,秦王日后知道了他是这样的卑鄙小人自是会为宝嘉县主出气,那时你阿姐的仇自然也就得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