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世人以后提及好药,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回春堂。”
“这世间女子也是有用之人,他们不输男子,不该单单将她们困于后宅,她们也可以行医,一样能掌握精湛的医术。师兄,我想承袭师父的衣钵,然后教会更多的人治病救人。”
如果说刚才陈子章是震慑于林菀通透的心思和活泛的经商头脑,那此时此刻,他便是钦佩这个人的人品和胸襟。
他细细瞧着她的眉眼,小姑娘还是一脸稚嫩,嘴角的两个梨涡一笑便隐藏不住,让人疑惑刚才那一番话是否真是出自这样一个稚气未脱的姑娘之口。
陈子章恍惚想起他很小的时候,全家搬来青云镇的情形,陈家原本在上京城扎根多年,后因他父亲的祖父替宫里的贵人看隐疾被人弹劾,无端失了性命,他们才无奈地带着全家回了青云镇避祸。
他随即也看向在中庭逗猫的老人,只见他拿着一根竹篾制的鸡毛长条,一上一下地提起手中的竹条,惹得猫儿一直在他脚步打转儿。
它试了几次够不到那鸡毛垛儿,逐渐显出一副气急败坏地模样,而老人家见了则笑得愈发开怀。
或许,这么多年老大夫一直未能放下心结吧,他是完完全全由他祖父教养长大,习得他的一手医术,甚至连那当年之事说不定他后来也亲身经历过,所以才找到林菀。
想让她为女子医疾,为医者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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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时间已过去十几日,待林菀回过神才惊觉李砚已经出门了快半月。
昨日林菀随陈老大夫义诊,一整天一直忙碌个不停,连病案都是匆匆书写的。
有些地方为了节省时间她便用了自己习惯的方式记录,但若是给别人看肯定看不懂的,所以今日不忙了她便赶紧抽空把这些笔记整理出来。
经过昨日,许多人也知道陈老大夫收了一位关门弟子,而且这弟子还是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