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恍若不过百年,情思难捋,真心难认,承诺真假参半,或难言,或难至,而我行至此间,看过、听过、辨过,虽未亲身涉足,但却早已看透厌倦。”
“我宋司卿此身此生,算计太多、权衡太多、仇恨、探究、筹谋、设计,但这些我统统收着”
他的额头轻轻贴至姜玉策的耳朵,声音轻若羽毛飘过。
“殿下,我只给你真心。”
他反复地说着“真心”二字,而这两个字分量太重,滚进姜玉策的耳朵里,滚进他的胸膛,快要将他原本就不平稳的思绪烫出印记,而这印记就算自己不睁开眼睛看,也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反复不过二字。
“真心”
姜玉策招架不住,无法给出回应,干脆装睡,装作在梦境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宋司卿似乎是轻叹了一句,没有再贴得太近,两个人就这样,有距离的保持沉默,渐渐的进入睡梦。
两日之后,姜玉策收到了消息,说那位清尚派的公子已经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封信,大约是说了些感谢的话。
姜玉策已经让陆云驰将那个酒楼和钱庄都收了下来,钱庄改了名字,叫承合钱庄,酒楼没有改。
酒楼已经开始重新建造了,他一边招新厨师,一边给清尚派去了书信,想让他帮忙罩着承合钱庄。
本来那个地方江湖人士来往都多,这样一来二去的,大家都知道那个钱庄有清尚派的关系,姜玉策托了关系,让他们把钱存在了自己这里,还放出一种说辞,说从前最危险的钱庄变成了最安全的钱庄,其实姜玉策并没有麻烦清尚派的人力,而是找了几个宫里的暗卫来看着。
钱庄的事情就这么解决掉了。
姜玉策开始把重心放在酒楼上,他想趁着过年京中热闹,把名声打出来。
那晚宋司卿的真情流露姜玉策就装作没有听见,而宋司卿到了年根很忙,两个人的关系始终没有进一步。
两个人的关系没有真正破冰,姜玉策不好亲自向他打听厨子的事情,所以就开始偷偷问姜陵息,可他不知道,姜陵息转头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宋司卿。
“哎,你多久没和姜玉策联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