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长青将门关上之后，他才回过头来看向宋司卿，结果对上宋司卿颇有深意的眼神。

姜玉策掩饰性的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就听到宋司卿笑：“今日可是把气撒痛快了？”

姜玉策冷言：“要是能让他偿命，我还用得着在这儿动嘴皮子吗？”

宋司卿静静的看着他。

屋里就他们两个人，他不动，姜玉策也不动。

时间过去了许久了，姜玉策被他盯的实在是有些受不了，扯了扯嘴角道：“你不是留我来补课的吗？”

宋司卿低低的“嗯”了一声。还是没说话，但是眼神就像是长了钩子似的，让姜玉策十分的不自在。

他抿了抿唇：“你身边最近跟着的那个新人呢？”

“去送姜绪风回去了，你没注意吗？”

一句话惹恼姜玉策，“你让你的人去送你的小心肝，我该注意什么？！我用得着注意什么？”

宋司卿就眯着眼睛看他，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安静了片刻之后他道：“那个不是我的人。”

他顿了顿又叫姜玉策的名字。

“姜玉策，那是皇后的人。”

姜玉策不悦。

“叫我殿下。”

宋司卿还真乖乖的改了口：“殿下。”

姜玉策一时语塞，很别扭的转过头去。

宋司卿眼睛里流露出一些从前没有过的东西，像是怜悯，又像是隐忍。

宋司卿本觉得好不容易才有独处的机会，可以将这些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可是最近查出来他的母后确实和当年的宫变有关，血海深仇，他如何能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