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早早的认清了夺嫡的残酷,早早的认清了这可悲的现实,他比任何人都要想的明白,也比任何人都要活的痛苦,他收敛了锋芒,伪装成半个废物,在这深宫之中禹禹独行。
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他,让他在路上遇到一个与他同样可怜的姜玉策都不能伸手就救一把。
可悲。
在这深宫之中又有谁不可悲啊。
月光皎洁,树影婆娑。
姜陵息安静了许久之后低喃着说出来一句话。
“若是多年以前我也这样轰轰烈烈的去争过,轰轰烈烈的死去,会不会比现在好上许多呢?”
“王爷!”
宋司卿警告的声调脱口而出。
姜陵息勾唇笑了笑,很显然是不把这当回事儿,摆了摆手道。
“罢了罢了,与你说笑而已。”
姜陵息站直了身子往外头走去。
“走了走了,今日算是喝尽兴了。”
他摇晃着身子,扶着门框往外走,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他走出去几步路之后摆了摆手,含糊不清的说道。
“等改日再聚。”
宋司卿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里多了几分怅然。
他的手掌放在膝盖上,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低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