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遥摇头:“没有……”
那看来就是针对秦书遥了。
姜玉策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秦书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父亲他……在我出生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卧床好几日都没好找大夫来也不见好,就请了一位道士,那道士说我和父亲命中相克,会给父亲带来灾运,需要再有一个小儿子才能化解,原本我父亲是不信的,可是自从我出生之后,家里遭遇重大变故,父亲一连被贬官,父亲被贬官之后没多久,弟弟就出生了,说来也奇怪,弟弟一出生之后,父亲就官复原职,后来更是接连升官……”
说到这里之后,他将脑袋埋得更低了:“所以父亲到现在也认为我是他命里的灾星。”
姜玉策看到他这副神情之后,就明白了,不光是他父亲这么认为,后来一连着发生的那些事情,更让他自己也认为是这样,所以才从小养成了这幅谨言慎行,唯唯诺诺的性格。
姜玉策叹出来一口气低声说道。
“书遥,不要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便困住你自己,别人怎样想都是别人的事情,你怎么想是你自己的事情,这些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去怎么做。”
秦书遥咬了咬下唇,一瞬间红了眼眶。
姜玉策知道“命里灾星”这四个字砸在人身上,一辈子都要承受流言蜚语,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会遭人指指点点,更何况这个名号的最初源头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在这样长时间的洗脑和打压之下,秦书遥自己很难生出来逆反的心理。
姜玉策眼露茫然。
“如今我自己也是前途渺茫,不敢同你承诺什么,但是我觉得朝廷上就缺你这样的官,却有良善之心的官,如果你想走仕途,我不希望你被你家里人影响,选了这条路就走下去,只要心中有念想,没有什么能打垮你。”
秦书遥不知什么时候掉了眼泪,一边听着姜玉策的话一边点头,姜玉策抽出来一条帕子递过去,秦书遥接过帕子起身,作揖。
“草民一定记住今天殿下的肺腑之言,若将来能有幸入朝为官,定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姜玉策抬头看向他:“我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从你那里获取什么,你也不用把给我效劳当做目的,我只是想让你跳出这樊笼,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得跳出来,才能看到更广袤的世界,才能知道自己更需要的是什么。”
秦书遥怔了片刻,随即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