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原本不互相喜欢,戚先生有时候晚上出来找刘艺源,他家里的老婆也没有说什么。

但是后来意外发生了,他老婆有一次意外流产,之后整个人身体和神经就有点不正常,缠戚先生缠得厉害,常常在戚先生在刘艺源那里的时候,打电话尖叫着叫戚先生回去。

“我觉得他现在和我做就是在发泄他在他那个‘家’里的不开心。”

这是刘艺源和阮安说的原话。

“他被困住了,我也是,”刘艺源当时喝了酒,脸上浮起了红晕,他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了笑,“但是我就要出来了。”

阮安叹了口气。

他为戚先生和刘艺源之间感到惋惜,世界上能像沈弈这样随心所欲还没有人感说三道四的人还是很少,大多数人都是活在一条条枷锁下罢了。

但是他也为刘艺源感到心痛,他很小的时候就没有爸妈,一直被姥姥姥爷抚养长大,后来上高中的时候,他们也因为没钱治病去世了。

而刘艺源就是这个时候遇见他的戚先生的。

他那个时候没钱,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学校也没有去,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兽。

如果不是戚先生捡到他,他现在可能已经饿死了,或者是在不知道那个地方吃牢饭。

但是年少时救他于水火的爱人,最后还是亲手把他推下了地狱。

深刻的感情也在戚先生为了维持着他在社会上光线靓丽的地位,一次次转头回到他的那个‘家’的时候,一点点磨没了。

阮安想,刘艺源现在用戚先生要回去陪他老婆来求他,应该是就快走出来了。

现在还没分手,可能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了,终究不舍——更何况戚先生对他来说,还是亦师又亦兄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