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淡淡笑着说:“不是我心软,是安安心软。”
顾慎挑挑眉:“所以沈总也要学着做好人了?为了你家那个?”
沈弈说:“我现在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安安,如果没有他,那就没有什么不可以抛弃的。”
就连良知和底线也一样。
顾慎的表情有点严肃:“沈弈你现在很危险你知道吗?”
坐在高位上的人,越是有软肋,越是容易被人打败。
阮安现在已经和沈弈的命一样了。
沈弈说:“他们可以试试看。”
男人舔了舔后槽牙,就像即将咬断猎物的狮子:“他们不会想要知道后果的。”
阮安签的合同是下午上工的,他领了员工宿舍的钥匙,去白天也依旧光线昏暗的招待所里搬出行李,把一百块押金拿了回来。
员工宿舍就是传统的学生宿舍的样子,上下铺的床,一个宿舍六个人。
阮安推门进来的时候,被里面杂乱的样子震惊到了——房间里甚至还有点烟味。
阮安有过敏性鼻炎,闻不得刺激的味道。
有一次家里换了熏香,呛得阮安喷嚏鼻涕不停。
沈弈发现之后,带他去查了过敏源,回来之后把家里的熏香丢了一大半。
连他自己的男香也没能幸免,沈弈按着配方一瓶瓶看过来,最后丢了好几瓶连包装都没有拆过,一看就是五位数往上的香水。
自那之后沈弈身上再也没有烟,连在外面的应酬场合如果沾了烟味,都会换了衣服再回家。
现在和沈弈熟知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沈总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抽烟,因为他家里有一个鼻子过敏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