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轻响,门关上了。

阮安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一片清明。

其实虽然昨天晚上他哭得很惨,导致现在连眼皮都有点肿,但是被沈弈抱着洗完睡下,也还没到一点。

他并不是很困,他没日没夜打工还要照顾住院的林安怡和上学的阮峪的时候,每天的睡的还不如昨天晚上的一半。

他以为像沈弈这样掐着表生活,连生物钟都一分不差的人会不喜欢他赖床。

但是结果好像出乎他的意料。

阮安叹了口气,他平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然后掀开被子下床。

“嘶——”

刚踩到地上,他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心里愤愤,昨天晚上沈弈又凶又冷,拉着一张脸完全不管他说什么,掐着他的腰一点不心软。

阮安憋着口气,刷牙的力道也大了点。

“嘶——”

又是一口倒抽凉气,阮安“呸”一下吐出了嘴里的泡沫。

——牙龈被他刷出血了。

阮安:“……”淦!

他接了点温水,小口小口地把嘴里的泡沫吐干净,然后在楼下的医药箱里找到了棉球,在嘴巴里含了一会儿。

这个时候手机在楼上响了。

阮安想到沈弈刚刚说要给他打电话,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就跑上去了。

“先生……”阮安嘴里含着棉球,声音模模糊糊的。

沈弈一愣:“安安在吃早饭?”

“没有,”阮安苦着一张脸说,“刷牙的时候出血了,含了块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