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大着胆子说:“先生,还没有人陪你过中秋吗?”

他在暗讽沈弈身边的小情儿多。

“没有,”沈弈回答得斩钉截铁,还一点没有生气,“没有别人,也不要他们陪我过,就只要安安。”

男人说完了,又开始打感情牌卖可怜。

“安安……”沈弈声音低沉又带了点脆弱和乞求,“我还没有过过一个完整的中秋。”

今天狠下心拒绝了沈弈这么多次本来就让阮安心存愧疚,现在沈弈抱着自己这么说,阮安一下就心软了。

他脱口而出道:“好。”

“我中午陪他们过,然后回来陪你,但、但是我弟在家的时候,我要在那里照顾他。”

阮安说的“家”不是被沈弈强行搬空的那个高档公寓,而是那个他在读书的时候和林安怡还有弟弟阮峪住的,在一片普普通通的老城区里的三室一厅。

阮峪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初三了。

,林安怡在住院,本来就照顾不到他的生活,而阮安有时候工作忙,也顾不到他。

男孩子经常是放假的时候一个人提着换洗的衣服回家,洗完之后还要去医院看林安怡,晚上又一个人回到冰冷的家,躺在床上睡过一晚,第二天就又要去上学。

而且男生长大了也不爱说话了,小时候还会黏着阮安叫“哥哥”,现在见了面往往是冷着脸,说不上一句话。

不太关注网络的林安怡阮安尚且能瞒过去,但是在阮峪面前,阮安总有点心虚气短,怕他知道了自己是怎么赚到钱的,然后觉得自己被男人包养很……脏。

沈弈察觉到了阮安的情绪波动,把他抱紧了一点摸着他的背温柔地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