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愣了一下,开始脱鞋,脱完之后,把鞋子摆在一边,乖乖仰脸看着沈弈。
沈弈快被阮安气笑了,到这个时候他还想瞒着他。
男人蹲下身握着阮安的小腿脱他的袜子。
刚把袜子脱到脚踝,沈弈的脸就黑了。
阮安穿的是深色的袜子,所以他刚才没有看到血迹,但现在刚脱到脚踝,就看到被红色浸染的创可贴,沈弈的眼睛被刺痛了。
“你……”
沈弈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一股无名火在他的胸腔里疯狂燃烧。
但是他抬头看着阮安迷蒙疲惫的眼睛,又只好生生把这一股火给压下来。
沈弈摸上阮安的脸,阮安禁不住抖了抖。
“没想打你,”男人无奈地叹息,软了表情,手指细细摩挲着阮安泛着红的脸,“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我怎么舍得?”
手下的温度高得有点不正常,沈弈皱了皱眉:“脸怎么这么烫?”
沈弈摸上阮安的额头,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阮安缓慢地眨了两下,坐在沙发上仰头盯着沈弈不说话。
男人弯腰抱起人,走进房间把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房间里有熏香,淡淡的,但是很好闻,和阮安原来住的酒店浓重的灰尘味一点不一样。
沈弈坐在床沿上,给阮安脱袜子。
“先生……”阮安想要把脚缩回来。
沈弈用了点力,握住了阮安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