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没多少,脾气倒是大得很。得罪他的人暗地里都被他整治过,村里人对他那是有怒不敢言,有苦不敢诉。
“一个小小的知县家的外仆敢这么猖狂?”虽然顾文青历史学的稀巴烂,但他也知道知县只是个芝麻官啊。
还是说这人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问不出什么想问的后,顾文青抱着一怀抱的黄瓜丝瓜往周薪家去。
夏天真是瓜类开会,怎么不给他一个西瓜呢。
周薪下午去了地里干活,苏荷初则在家里做女红。小哑巴坐在小竹椅上拿着个草编的蛐蛐发愣。
“好玩吗?”他将黄瓜扭了半截给小哑巴,小哑巴接过又扭了半截递给苏荷初。
三个人两个坐在竹椅上,一个蹲在门口嘎嘎啃黄瓜。
小哑巴将草编的蛐蛐递给顾文青,那宝贝的样子好像第一次有玩具似的。
看到小哑巴那个样子,顾文青恍然想起其实他自己的童年也没有什么玩具。同学玩剩下不要的送给他,他也如获至宝带的带回家藏起来,然后被酒鬼老爸发现砸个稀巴烂。
小哑巴好像和他有很多的相似点,这大概也是他会将小哑巴带在身边的原因之一吧。
仔细想想,他有的时候将小哑巴当成了自己某个儿时的缩影。想知道曾经的自己如果有人拉自己一把,那么自己现在还会不会成为现在这样的人。
顾文青有时觉得自己烂到家了,有时又觉得自己也不算太烂。
“我刚问了一圈陈元的事情,都敢怒不敢言的。”
“村里人都靠着他父亲吃饭,他以后也是要承他父亲的衣钵的,自然没有人敢得罪。”苏荷初垂下眼睑看着手上的针线,“顾大哥要是觉得为难可以不用管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