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素白雪锦上溅开的艳色梅花。
程涧眼神一暗, 只觉得刚刚平复下来的血液又隐隐有要再度沸腾的意思。
小东西实在是被欺负得狠了, 被宠坏了的娇脾气再次冒头:“本来就是你的错!”
他已经气得忘记了古代这该死的尊卑规矩,恨恨地含着泪瞪他, 偏偏一点威慑力也没有,两颊上旖旎如同醉红的胭脂,淡色的唇肉被咬得发肿,唇珠更是被舔得鲜亮,像是一颗殷红的珍珠被少年颤颤巍巍地含在唇心里。
许榴的尾巴都变得湿漉漉的,可怜兮兮地耷拉在身后,许榴哭得都鼻尖都红了,伤心地拎起自己的尾巴拧了拧,拧出一小股透明的水液。
许榴看着尾巴尖滴出的那一小串水珠如遭雷击,张开嘴就要哭。
程涧是真怕他脱水,现下心里也觉得有些后悔不该口出狂言。
他的小狐狸这么娇娇气气的,被这一时给气坏了可不值当。
许榴擦了擦眼泪,偏过脸去不看他:“你既然好了,那就没我什么事了。”
他这次变形变得匆忙,连件可以蔽体的衣物都没有,程涧给他披自己的外披,绛紫色的衣袍衬得少年修长脖颈更是如白玉般盈盈生光,再加上雪鹤似的颈子上斑驳靡艳的吻痕,如同被迫跌入尘泥的月亮,柔白皮囊被迫染上红尘艳色。
程涧眸色转深,心知这只笨狐狸怕是已经到了极限,若是再逼迫他,便是拿了柳照雪做借口,也该对自己心有芥蒂了。
程涧只好转过眼,却又看到少年伸出床沿的两条纤细白嫩的小腿。
竟是连那圆润珠白的脚趾上都带上了不堪的晶亮水液,不知道是被捉住做了什么才叫他连足尖都是绮艳湿痕。
程涧伸手攥住了少年的足踝。
好细。
程涧再次在心里这么感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