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霍意到底也是个凡人,为色所迷迟早要把偌大家业都败在这个罂粟似的美人手里。
没有人敢来找许榴搭话,许榴也乐得清净。
他捧着一叠提拉米苏坐在花园的水池边,幸福地咬下一口蛋糕。
当龙猫的时候霍意坚持要按照饲养手册上的说明精细化喂养,树枝虽然味道不错但是也禁不住天天啃。
许榴吃得两颊鼓鼓,圆月温柔的银辉如同薄纱一般落在他的脸上。
连通那稚嫩脸颊上细软的毛绒绒的胎毛都照得一清二楚。
这位许家的小儿子其实才二十岁。
将将还在读书的年纪,被强行从那温软氤氲的江南水乡里挖出来,披上女儿家的红嫁衣,塞进了他霍意的怀里。
他会不会也很害怕呢。
明明什么也不懂,也要开始坚强着为自己的以后做盘算,生怕莫名其妙地就死在那些兵不血刃的豪门斗争里。
可是他知不知道,怎么会有人狠得下心来杀了他呢。
叫那张纯稚的脸沾染上腥臭的血迹,都是一种残忍的侮辱。
霍意的轮椅停在了许榴的身边。
男人伸出手温柔地擦去了许榴吃到唇边的一点白色奶油。
霍意随手把指尖的奶油塞进了嘴里。
是甜的,淡淡的奶油的香气在嘴里蔓延开来,连着精神都为之一振。
霍意鲜少吃这种甜品,但是许榴喜欢吃的,他却莫名其妙地想要学着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