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琰没说话。
“哥,”朝弋忽然很慢很轻地说,“你再好好想想吧。”
他看似把主动权交给了郁琰,但郁琰其实并没有拒绝的余地。
于是虞兴凡就看见郁琰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道:“刘助,你到虞老师那里借住一晚。”
小刘并不挑,住哪儿、和谁住都没问题,闻言很爽快地点了点头:“好的郁总。”
在入住登记表上签字的时候,虞兴凡注意到郁琰左手无名指上的那颗婚戒消失了,只剩一圈淡得几乎看不清的白痕。
虞兴凡欲言又止,但最终也没有问出口。
两人是在郁琰大二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他已经在读研了,在他看来,郁琰对“情爱”二字表现得实在有些过于冷淡了。
郁琰不是没和他提起过朝冶,只是太少了,几乎只有在拒绝追求者的时候,才会听他说起:“我有喜欢的人了,抱歉。”
偶尔会看到朝冶来学校里找他,两人并肩走在一道,他们不会牵手,没有暧昧举止,既不像两枚磁铁的正负极,也没有那种“相互排斥”的力,虞兴凡有时候觉得他们并不像是互相恋慕的人,朝冶于郁琰,反倒更像是一个兄长。
不过也可能是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没人规定情侣之间必须如胶似漆,郁琰之所以这么快就摘下了婚戒,也许是他害怕睹物思人也说不定,虞兴凡这样想。
“麻烦学长了,”郁琰看向他,“房费一会儿我让刘助发给你,到时候公司账上也是正常报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