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看陌生人。

不，不，师尊，他是冤枉的，有人冤枉他。

闻人御在心中无声呐喊，他膝跪着前向移动，就在他即将要触碰到慕时景的衣衫下摆时，他听到掌门问。

“仙尊，闻人御私下修炼魔功，为了掩盖罪行，杀我宗门数人，仙尊以为该如何处置？”

慕时景清凌凌的双眸，轻飘飘的从脚边的少年身上扫过，像是拂过空气里的一滴尘埃，不曾有片刻停顿。

“是本尊教导不严，才惹出如此祸事。掌门不必顾念我，依门规处置就是。”

闻人御的身体顿时无力砸落在地面，他看向慕时景里的眼神充满不可置信。

他听到了什么？

师尊说了什么？

按门规处置？

师尊替他认罪了？

不，不可能！

一定是幻听。

他的师尊不会这么对他的！

“师尊……”他不死心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人的衣衫，只见慕时景从座位上站起，目光一错不错的从他身边走过，未曾看他一眼。

在错身而过的那一刻，他听到那人如同寒霜般的字句朝着他的头顶砸下。

“闻人御，你品行不端，难堪大任。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本尊的徒弟。你，好自为之。”

闻人御眼看慕时景走出殿门，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他面前。

他不知从哪里积攒了一丝力气，从地上站起来，飞快得跟上，却只余一缕冰凉的衣角从他的指尖滑过。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