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了解之后,心都提起来,眼泪纷纷落下:“都怪我,怪我当初没有认清这个人,就急匆匆把自己嫁了!”

林音摸摸她的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现在的情况,即便她父亲没事,她自己已经讨不了好。

钱多多身上的病,林音没办法治。顶多在她病情爆发的时候,多拖几年。

钱多多趴在桌子上,等发泄够之后跑去找父亲。

走出去几步又返回来。

她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林医生,我脑子不灵光,所以有一件事情还得拜托您帮我分析分析。”

“嗯?”

钱多多告诉林音给她递传单的人她查出来了。

“不过不是女孩,是个男人,而且他跟我丈夫的关系不错。他叫安源。”

据钱多多所说,这个男人是她丈夫忠实的拥护者,从来没有说过她丈夫半点不好。

“我在家里见过他几次,和我丈夫十分有默契,倒是对我冷冷淡淡的。”钱多多有些挣扎,“他通过别人把传单递到我手上,我是不是该去谢谢他?”

她怕万一她去谢安源,被她丈夫知道是安源泄的密,两个人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现在两家父母都知道他丈夫生了这种病都不待见他。

之前她丈夫又因为这个病很少出门,身边同事的聚会也不去。可以说十分沉默寡言,要是再失去这个朋友,钱多多担心她丈夫余生可能很孤独。

林音有些一言难尽:“他都把你害得那么惨了,你还关心他?”

钱多多被说得脸一红:“咳,我是觉得他传来给我确实很不应该。但我如今患上了,我也知道其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