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叔不等裴寻回答,直接递了杯茶过去,态度很是恳切。还说:“我以后不会了。江暖那边我也会附赠她一点礼物的。”
林音又是皱眉,想起天台上那些事情,有些不明白,有些事情完全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逼到那个境地呢?分明还有更好的选择啊!
“不是像今早那样。二十岁出头的少年还是可以引导的。”
林音听懂了,默默点头。江暖家里的破事她不太想管,但能为她多一份助力是好了。
手术室的红灯亮了四个多小时终于熄灭了。江淮被推了出来,所幸他这次伤得不算太严重,还能保得住命。就是脊梁骨受到了重击,以后怕是会影响走路。影响到何种程度,还要看后续恢复。
被推出来的江淮进了重症病房,病房里安好仪器之后,便只剩下江淮一个人。
仪器的声音不断嘀嘀嘀地响着,在寂静的病房中还有回声。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的位置偏移,病房的门悄悄打开,一个女人悄悄钻了进来。白色的病房很是空旷,女人视线往下移,腿瞬间软了。她崩溃地爬过去,看着自己躺在床上的儿子不断落泪。
分明是那个女人该遭的罪,却最终落到自己儿子身上来了。她哭了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赶紧擦干眼泪。
她的眼泪如水龙头的开关一般想开就开,想关就关,一丝痕迹都看不出来。她又是那个女强人白情情。她拍拍身上的灰尘,将儿子的影像刻在眼中,深深铭记。
没一会,江暖一家人就进来了。江夫人看着病床上的江淮,一下子扑了过去:“我儿啊,是妈妈害了你啊!”
江父走过去拍拍江夫人的肩头,说:“你别这样,要说谁害了的,还得怪我,怪我在外面结交了太多仇家,他们气不过才冲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