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还好,一半还好,”贺恂初拍拍胸脯,“一半不伤性命,昏迷不醒而已,服了解药便可。”
萧余在旁边道:“若无解药,岂不成了活死人?”
“你闭嘴,”贺恂初道,“这不是有解药吗?”
他掏出个圆鼓鼓的药瓶,“仅此一份,再配不出来了。”
这药是贺恂初师爷传下来的,有个含糊的名字叫“岁末”。
贺恂初曾跟他炫耀过,此药药效极为持久,吃下去没有伤口,不损身体,但中毒者会昏迷不醒,意识陷入深渊般的梦境,一遍遍经历恐怖痛苦。
据说解药早已失传,只留下一颗,以后要当传家宝的。
贺恂初走后,罗青蓝立刻进里屋去看唐怀芝,却在多宝阁上看见了那个圆药瓶。
“谢了。”他收好药瓶,小声道。
唐怀芝好几日不烦人了,安静得过分,动都不动。
罗青蓝浸湿布巾,给他一根根擦洗着手指,边擦边唠叨,“以往嫌你烦,你总有更烦的等着我,这回怎么这么听话了?”
大将军有些后悔。
当初矫情什么,非说要等一等,这会儿真得等了。
“我不敢碰你,但又很想,”大将军趁着人家听不见,不知羞得说些心里话,“我想的太脏了,怕污了你。”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总觉得你在天上,我在地上,我得捧着你,但有时候真想把你拉下来,扣着你。”
“你四岁说想要嫁给我,我知道是玩笑话,但老爷们说出来就得做到,是不是?”
罗青蓝捏着他的指尖来回揉揉,突然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牙印儿,“回来吧,咱俩一辈子,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