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身后那队将士就显得稳重很多,肩膀挺直地站着,视线都直直往前给,绝不敢往旁边乱飘。
归德将军御下极严,军令如山,绝不徇私。
一辆马车踏着日光往这边驶来,马蹄翻飞,激起细碎的烟尘。
车到近前,车夫勒紧缰绳,转头往车厢里吆喝,“小少爷,咱们到地儿喽!”
归德将军跨步上前,走到车厢旁边,一掀身后的斗篷,单膝跪下去,银甲响起沉闷的碰撞声。
身后穿着薄甲的将士赶紧跟着跪下,并把头低了下去。
远处酒楼排队的人被这声音吸引,一齐往这边看。
不仅让大将军等了一晌午,还能让他跪着接,这
这小破马车看着平平无奇,难不成其实是金子做的?
万众瞩目里,小破马车摇摇晃晃地停稳了。
车厢的帘子从里面掀开,颤了几下,先是撅出来半拉裹着棉衫的小屁股。
后面那些兵有胆大的,翻着眼皮往上瞧,想着世子爷怎么用这么个姿势下马车。
着实不雅。
小屁股撅在那里动了几下,又咻地收回去,车帘也跟着合上。
归德将军盯着晃动的车帘,眉头不易察觉地拧在了一起。
唐怀芝随身带着一个宝贝箱子,路上睡着了都抱着。
箱子是沉香木做的,样子有些年头,箱盖上还画着两只小兔子。
小一些的趴在大一些的背上,耳朵飞起来,一长一短,大兔子的眼珠还是奇怪深凹的方形,显然雕刻它的小师傅使了很大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