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并不知道内情。

那日离开二皇子府,孟元徽本想带赵明熙回自己的府衙,可他拒绝了。

赵明熙让画芷继续守着二皇子府,而他则跟外头的翊歌往皇宫行去。

孟元徽劝说道,眼下时局动荡,覃柏聿已经趁覃宏朗昏迷期间,将宫中的大半兵力换成了他的人。

若是赵明熙前去皇宫,恐怕是自投罗网。

可赵明熙却笑着坚定道,他必须去。

孟元徽只能听从他的吩咐,自行回府。

那日之后,覃柏聿就再没找过孟元徽议事,对他亦是有所防范。

怕是门牙从告诉他,曾入过府的消息。

覃柏聿疑心一向很重。

孟元徽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温意然的死讯。

他第一时间赶了过去,看到只有一具盖着丝绸的尸体。

孟元徽收紧拳头,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焦躁。

他到现在都不曾收到主子的半分消息。

孟元徽劝诫自己,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但他还是止不住地担忧。

他侧首瞭望看向皇宫的方位。

黎明的微光照耀着雄伟的宫殿,巍峨的正脊,透着庄严的肃穆,还有说不出的死寂。

随着哀声远行,沉寂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覃柏聿褪去丧服,换上了一身干劲的锦袍。

他抬手接过下人举来的利剑,锁在腰侧。

仰望着逐渐明朗的天色,俊朗的面庞肃然凌冽。

覃柏聿握着剑柄,向外走去。

代替仪仗站在府外的是,戎装待发的数千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