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步崖抬头仰望着覃修谨,恳切的说道,“既如此,属下又怎能看着王爷率兵打前锋?”

“沙场之上哪来的王爷,只有兵将!”

“属下知道!可属下曾答应过王妃”

“你就让他去吧”

齐靖英撩开帐门走了进来,她刚巡逻完,身上的戎装未脱。

“这一年多,他是何长进,你没瞧见吗?打个前锋也不成问题。”

“这不是长不长进的事”

覃修谨扶额叹息道。

“我清楚”

齐靖英撑着膝盖,坐到床边,她凝视着地上的重步崖,一字一句道,“但你要知道,这场仗快要结束了可还有一场仗需要你去打。”

覃修谨眉头蹙起。

“说句难听的,这里任何人都可以死,但你不行!”

齐靖英侧首注视着他,“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因为新覃的天,需要你来撑。”

早在出征之时,他们每个人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包括覃修谨。

或许,沙场可以没有覃修谨,但新覃不行!

“明日就要出兵了,若是若是你有个万一”

齐靖英咬着牙叹息,“我们又该如何向新覃的百姓交代”

他们盼的胜利,并非新覃战胜元金,而是覃修谨战胜元金。

在那些百姓的心里,覃修谨已然是王。

他是新覃的王,更是万千百姓的。

“都督说的不错”

风畔跟着走进帐幔,他拱手恳切道,“此事事关新覃,还望主帅重新定夺!”

按原定的计划,覃修谨打算兵分三路穿过双子山,进攻辽城。

覃修谨打算于明日的丑时出发,率三万士兵,自灼阳谷进军,以自身吸引金兵火力。

争取将两军的战场,拉到一侧汇集。

而齐靖英带兵两千,潜入池暝谷埋伏,等一个时辰后,金兵松懈之时,杀出山谷,于后方包抄。

风畔则带领重步崖,率兵二万翻山而入,将金兵阵营‘拦腰截断’,以五万人数,向两方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