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柏聿抬起眼眸,望着赵明熙,“而你也一样是他的软肋。”
他神色晦暗的说道,“带兵打仗又如何,打了胜仗又如何?太子之位在谁,可得看那位的意思。就算覃修谨真是神兵转世,他也不过是个一人之下的亲王!”
“你想说什么?”
“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你能做什么?父皇的意思,安王妃怎会瞧不出来?这皇位无论给谁,怕是都落不到安王的头上。”
“父皇想拥护他人为太子,可得看站不站得住脚。”
“便是站不住又如何?便是百姓拥护安王又如何?父皇乃是一国之君”
覃柏聿走近赵明熙的身侧,他下巴微扬,倨傲的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自古以来,功高盖主的‘能臣’,能有几个是命长的?
“待覃修谨回朝之际,朝堂的天怕是早就变了”
他望着远处走近的身影,倾身靠近赵明熙的耳畔轻语,“这立储的诏书,也说不准会赶着那时下来呢。皇命难违,安王妃又能怎么办呢?莫不是要举兵造反吧?”
眼中闪过嘲弄的笑意,“若真要造反,安王只怕会成为新覃的一大罪人,到那时”
“二殿下对我夫君,可真是煞费苦心呐”
赵明熙撤开半步,侧首凝视着覃柏聿,他声音低沉,冷静得恐怖,“要是覃修谨能跟覃修善一般,早早夭折了该多好啊”
覃柏聿脸上有一丝皲裂,眼中划过一丝慌乱,“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不正是二殿下所想的吗?”
赵明熙嗤笑一声,“贤妃娘娘做过的事,二殿下不该不知道才对。”
覃柏聿像是被戳中了心思似的,拽着他的手臂,急声道,“你休要胡言!你”
“贤妃娘娘使过多少手段,你会不清楚?”
赵明熙瞥到逐渐挨近的身影,转身甩开他的手臂。
他后撤一步立于宫灯之下,厉声的说道,“便是手足至亲都能痛下杀手,你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赵明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