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那杆银枪,毫不犹豫的拔出。
冰冷的地面溅起一滩血水,凌冬应声栽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无能之人,留着何用?”
覃修谨转身看向风畔,一字一句的说道,“将军是嫌他害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自然不是”
“按新覃律法,凌冬本该处以死刑,本王身为主帅,便是杀了他,又有何不可呢。”
覃修谨神色凌冽的说道,“这种人死不足惜!”
风畔攥紧拳头,偏头看向别处。
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将军用不着担忧,此人是本王杀的,自是由本王担责。”
覃修谨将银枪交给身旁的士兵,走向桌案,端详起了沙盘。
齐靖英睨着气绝的凌冬,摆手召来士兵,将尸体拖了下去,免得晦气。
“金兵几人?”
“十万有余。”
风畔抹了把脸,回应着覃修谨。
他走近桌案,指着沙盘与覃修谨说起眼下的战况。
“齐大人以为如何?”
覃修谨听罢,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齐靖英问道。
风畔看了看覃修谨,又看向齐靖英。
“十万余人若是硬碰硬,定是不妥”
齐靖英双臂交叠,沉着的说道,“他们若想攻城,必会准备足够的粮草。”
“这是他们的毡帐,人在先,想必粮就在后”
她指着沙盘上的一处,“二十里之内必有他们存粮的营寨。”
覃修谨认可的点了点头,他转向风畔,“可有派人前去打探他们的粮草的路线?”
风畔迟缓的摇摇头,“还不曾”
方才的情报,还是他派人打听的,凌冬到着两月有余,连对方的兵马都不知道有多少。
覃修谨下巴轻点重步崖,“带上几人,快马出城去探他们的营寨,天黑之前,定要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