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是他,此前的几任郡守也曾想过反抗。

更是派人百里加急,将坛渭郡的现状上报朝廷。

可此事,却被一再压下,直至今日。

覃宏朗不是不知道,而是他不想管,也不愿管。

只因坛渭郡每年的税收,比其他郡城,高出一倍之多。

覃宏朗便因此放任城中的百姓,被仲崇凛如此欺凌。

一直到他把覃修谨被‘发配’至此。

因为覃宏朗很清楚此地的状况,所以他才能第一时间说出‘坛渭郡’,视作对覃修谨的警告。

他什么都知道,这里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

看信上所说,覃宏朗为了与元金交好,故技重施的再次送出一座城池。

覃修谨想到为民而死的杨浩旷,因政权不治入牢的陶轩,还有被当做物品送去求和的一城池百姓。

覃宏朗确实大不如前了。

如今的他,眼里只有权势,早已没了国家和百姓。

他一心只为保住身下的皇位,以及手中的权利,全然忘了自己是新覃的君主。

覃修谨眉头紧皱的靠在椅背上,沉默的看向手中的书信。

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覃修谨似有所感的抬眼,就见一抹浅蓝的衣摆,跨进门槛。

“六郎。”

冷若冰霜的双瞳,在看到来人后,便化为似水的柔情。

覃修谨伸手牵住赵明熙,顺势靠在结实的胸膛前,搂着劲腰,像委屈撒娇的小兽一般,埋头磨蹭着他。

赵明熙见他情绪不对,先抬手安抚了一阵,过后才问其缘由。

“覃宏朗这么做,只会越发消散自己在朝中的威望,最后便是自食其果。”

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