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牢房,齐昌胤就想到自己撞见的场景。

他看着覃修谨,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家王妃当是成大事之人啊”

按理说,明熙是文臣出身,读的是四书五经,论的是国事政治。

且文人墨客,不该是连鸡都不曾杀过的瘦弱书生吗?

但方才的一幕场面,便是行军打仗多年的他,看到了都不免有些不适。

那已是‘血腥残忍’,这四字都无法形容的画面了。

覃修谨看着齐昌胤啧啧称奇的神情,有些不解他的泽昀做了什么。

但不管泽昀对仲崇凛做了什么,都是他作恶多端,应得的结果。

可看着舅舅的反应,他不禁有些好奇了起来。

“看我这记性!都把要事给忘了!”

齐昌胤猛地回头,与覃修谨对视道,“都城传来消息,前不久新科放榜,除一甲三人之外,二甲、三甲共有三百余人,与之前相较,可是翻了一番。”

覃修谨挑了挑眉,听他继续道,“又是提拔武将,又是招揽文臣,覃宏朗的那些心思,可是昭然若揭了。”

覃宏朗已然意识到天平的倾倒,可朝中能臣为他所用者,少之又少。

“与其,跟那些腹中黑水的老臣虚与委蛇,倒不如在白纸上落笔,来得轻便自在。”

覃修谨嗤笑的说道,“可他还是没什么脑子,他这样,真以为那些老臣会坐视不管吗。”

“听说,他借着新科入仕,已经让不少老臣‘告老还乡’了,他可就等着这些新苗下地呢。”

“新苗可不是一下地就能收成的,拔苗助长也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

覃修谨嘲讽道,“等种子成熟的那日,说不准早已改朝换代了。”

齐昌胤与之对视,眉眼皆是运筹帷幄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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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步崖提着个布袋,靠在石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