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淡淡,可仲崇凛还是看出他对自己的嘲讽。
仲崇凛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日在街头遇见赵明熙的景象。
他们嘴角勾起一样的弧度。
一个不可一世,犹如天神一般,眼眸中掺杂着窥探不透的怜悯,似乎是在可怜他的愚蠢无知。
一个君临天下,如同帝王一样,眼底犹如深冬的潭水,冰封千里的水下,流淌的是刺骨的寒冷。
两双不同神色的眼眸中,流露的是同样不屑的轻蔑。
像是在说,‘你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直到众人陆续离开,仲崇凛才堪堪回神,挪动早已僵硬的双脚。
覃修谨没有审判于他。
但仲崇凛清楚,他并未是大发慈悲的想要放过自己。
而是为了折磨他,让他同天赐一样,最后发着疯的求他杀了自己。
弱者,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没有。
不!
他还不想死
“跑”
仲崇凛唇瓣轻抖两下,轻声呢喃了一句,“赶紧跑”
有了这个想法的仲崇凛,顿时疾步向外走去。
他急匆匆的推开府衙外还未离开的百姓,坐上轿子,命令下人起轿回去。
走在廊道上的仲天娇,看到父亲的轿子落下,赶忙上前询问结果如何。
可他一声不吭的越过自己,快步向后院走去。
仲天娇头一回见他如此慌张失措,急忙转身快步跟了上去。
等到了库房,就见仲崇凛在里头指挥着家丁搬东西。
远去送信的家丁,到现在都没有消息。